佛連周圍的空氣都亮了起來。這般絕色,似乎是天地間的精華所凝,純淨得不染一絲塵埃,讓人情不自禁便被深深吸引。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孩子的美麗不僅限於外表,更有種從骨子透出的獨特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再三多看幾眼。即便是在這粗獷的土民懷中,她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既有田野間的清靈,又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聖潔。吉木寧年輕時也曾走南闖北,名震四方。閱人無數的他,卻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童。這樣的美貌,長大後必將成...-
阿隴的心跳急促,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陳時春。陳時春正冷靜地打量著四周,忽然間變得錯綜複雜的絕路一定存在著生機。他們原本選定的這片休憩之處,通風良好、空間開闊,本應是理想的暫息之地。然而,此刻看來,前方和後方的道路似乎都在逐漸收緊,像是無形中的鎖鏈,限製了他們的行動。狹窄的山穀間,兩側峭壁如同自然形成的圍牆,陽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偶爾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山崎嶇山路的左右兩側都是斜坡,北邊的斜坡雖緩,卻已成了土匪們的臨時大本營,十餘名土匪現在正在北坡上朝他們彎弓搭箭。而南麵的斜坡則異常陡峭,上麵冇有一個土匪,但那的險峻程度卻讓人望而生畏。在多名山賊的簇擁下,匪首身穿甲冑、手持大刀出現在了兩人前方的道路中央。他緊緊的盯著兩人的馬,眼流露出貪婪之色。匪首的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把這兩小蠻子都給我綁了!別射死馬!”話音剛落,更多的土匪身影便從山坡的陰影中顯現,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向二人包圍過來。陳時春和阿壟的背後,也已有數十名土匪悄然接近,他們手中的繩索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手中的武器準備就緒。坡頂的土匪們占據了有利位置,弓箭上弦,石塊舉起。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定在兩人身上,氣氛劍拔弩張、針落可聞。“準備行動,等我口令!”陳時春的聲音平靜而果決。阿壟點了點頭,他的心不但不畏怯,反而充滿了昂然的戰意。兩人身處險境,在進退維穀之間,陳時春做出了出人意料的決定。她突然翻身上馬,馬兒感受到了主人的意誌,嘶鳴一聲,四蹄如飛,猶如離弦之箭般直奔匪首而去。一人一馬速度之快,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爆炸開來,蕩起了漫天的塵土。土匪們被這一舉動驚呆了,他們習慣了獵物的恐懼,未想到會有人在此等包圍之下,還能如此大膽地反擊。匪首率先回神,他臉色一沉,高聲怒吼:“別傷了馬!”他對陳時春的舉動不屑一顧,根本不相信纖弱的小春真的能傷到他,所以最擔心的反而是馬的安全。然而陳時春置若未聞,馬速越來越快,風馳電掣般向他衝來。匪首藏身在山路逐漸收窄處的一塊巨石之後,幾員心腹手下以身為盾,緊護在巨石前。因此如果陳時春若不停止衝鋒,下一秒便會陷入匪群之中,麵臨四麵八方的兵器攻擊。她的坐騎,乃是吉木寧羅初授騎射技藝時所贈,多年相處,人馬情深。陳時春猝然向左急拽韁繩,駿馬便嘶鳴著衝向左側陡峭的斜坡,蹄聲如鼓,不斷疾馳。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巨石已在眼前!馬兒毫不遲疑,奮蹄一躍,自斜坡側方騰空沖天而起,躍下足有數尺之高。陳時春在空中鬆開韁繩,同時腰間長弓已然在手,左手反手抽出箭矢,瞬間便完成了搭弓引弦的動作。匪首被巨石和身前的土匪遮擋了視線,隻覺頭頂陰影一沉,抬頭望去,陳時春已如天降神兵,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迫在咫尺。“給我……”匪首驚駭無比,話音未落,眉心已被勁箭精準射中。箭鋒銳氣逼人,貫腦而出。匪首甚至尚未來得及感受痛楚,便意識已消。與此同時,陳時春已從左側腰間抽出鋒利的砍刀,刀光如練,劈向匪首的脖頸。匪首的人頭翻飛滾落,血柱沖天,宛如噴泉。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旁觀的土匪們瞠目結舌,不敢置信。陳時春並未就此止步,又連連運刀如龍舞出海,氣勢磅。最近的數匪紛紛倒地,血光四濺。直至她在巨石之上穩住馬步,才高舉沾滿鮮血的砍刀,聲震林穀:“草頭已滅!投降免死!”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的所有土匪如夢初醒,魂飛魄散。先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匪眾,此刻開始瘋狂地沿反路逃竄。場麵一時慌亂不堪到極點。有的土匪甚至因為過於緊張而不慎摔倒在地,被人踩踏而亡。粗喘聲和尖叫聲迴盪山穀,更有甚者,竟因恐慌而開始攀爬北坡,手腳並用地尋找逃生之路。這條崎嶇山路兩側皆為山坡,在遭遇陳時春之前,土匪們一直認為這是理想的打家劫舍之地。如今,他們卻恨不得這條路能更寬闊平坦一些,好方便他們更快逃跑。土匪們的心中都充滿了絕望,後悔不該挑釁這個殺神。剛剛還誓死護衛匪首的土匪們,現已無一人再有膽量為老大複仇。實在是剛纔那一幕太過震撼了!陳時春騎在矯健滇馬上,一沖天際,青衣黑褲銳不可當,就連太陽都為她披上了耀眼的金光。她的騎射技術更是所有土匪們平生所見之最,居然還能騎在半空中飛射。而匪首上一秒被箭矢穿透眉心,下一秒又被她一刀砍飛腦袋。紅花綻放、腦髓迸流、屍體僵立了片刻,血湧數尺,巨石整塊兒全被染紅後,才頹然倒地的畫麵。更是一讓他們想起來就肝膽欲裂!土匪們的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他們互相推擠、跌跌撞撞,隻求迅速離陳時春越遠越好。北坡上,那些已經挽弓搭箭、預備投石的土匪們,目睹了陳時春反殺土匪的全程,心中更是驚恐萬分。因為陳時春特意選擇了在土匪密集之地殺匪,這又使得他們投鼠忌器,生怕誤傷了同夥。陳時春的目光,從那些奔向阿隴上趕著送死的土匪身上緩緩收回。她手中的韁繩輕輕一緊,座下的馬兒便似領悟主人心意,矯健地衝向北坡。一人一馬,在斜坡上奔跑得如履平地,疾馳如飛,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為之讓路。
-戰鬥氣息。眾土匪們居高臨下,對著他們兩人怪叫吆喝,聲音中充滿了挑釁和威脅。在坡頂的白紙扇一聲口哨後,二十多號打手同時悄聲從山上四麵八方疾速衝下,把兩人逐漸包圍了起來。這幫山賊顯然都是江湖老手了,不但行動間嫻熟老練,而且各個分工明確。那群圍上來的土匪,有的人虛張聲勢怪嘯著衝兩人跑來,有的人卻悄無聲息暗地繞到山坡兩側,企圖形成合圍之勢。他們顯然想用聲東擊西的手段,讓二人陷入被動。戰局一觸即發,任誰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