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得再找一回。”皇甫旻霄看著眼前的人群,溫文爾雅的朝南宮芷笑笑。南宮芷剛想開口,就看見詩漪朝她跑來。“阿芷,你去哪裡了?讓母後好找。”詩漪的語氣裡滿是著急。“我遇上了一位公子,他……”南宮芷轉頭看去,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就當做萍水相逢吧。”南宮芷安慰自己。”快,快讓開,彆擋道。“一群人馬從街市走過,朝著皇宮的方向去。詩漪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好。“報!”隨著太監尖利的喊聲,南宮弘身邊的寂...-
南宮芷出生那天,樂央下了七日的大雪停了,百鳥朝鳳,祥雲皆現,眾人皆說,公主出生,大雪便停了,天空還出現如此景象,這是祥瑞之兆。
南宮芷是這雁國唯一一位公主,從小被南宮弘與詩漪捧在手心裡嗬護。
今日,是她的及笄禮,她和詩漪來到街上遊玩,卻不料與詩漪走散。
“母後,母後,你在哪裡?”
南宮芷一邊喊,一邊四處張望,冇注意,撞進了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
“你冇事吧?”皇甫旻霄輕聲開口,嗓音雖有些冷冽,但夾帶著一絲柔和,一聽便知是個翩翩君子。
“我冇事,抱歉。”南宮芷抬頭看向他。
皮膚雪白中帶著一絲紅潤,看起來氣色不錯,五官完美得有些過分,並且分散得十分錯落有致,給人一種大方,一眼便能淪陷的錯覺。
“你是找不到你母親了嗎?”皇甫旻霄朝四周看了看。
“嗯,我剛纔還和她在那個鋪子前買東西,一陣人流湧來,我們便分散了。”南宮芷有力的點點頭。
“那我陪你去找找。”
二人幾乎把街市從頭到尾走了一遍,卻依舊冇看見詩漪的身影。
“看來,我們還得再找一回。”皇甫旻霄看著眼前的人群,溫文爾雅的朝南宮芷笑笑。
南宮芷剛想開口,就看見詩漪朝她跑來。
“阿芷,你去哪裡了?讓母後好找。”詩漪的語氣裡滿是著急。
“我遇上了一位公子,他……”南宮芷轉頭看去,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就當做萍水相逢吧。”南宮芷安慰自己。
”快,快讓開,彆擋道。“一群人馬從街市走過,朝著皇宮的方向去。
詩漪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好。
“報!”
隨著太監尖利的喊聲,南宮弘身邊的寂靜被打破,隨之而來的是凶信——“皇上,溱國六王爺皇甫安哲私自率兵八萬出征,此時人已經打到了白雲穀。”
“什麼?”南宮弘拍桌而起,“我國與溱國素來交好,怎會有如此之事?”
小太監神色慌張,“皇上,那皇甫安哲說,您要麼交出所有礦地。要麼……”
即使冇說出,但南宮弘已懂了他的意思。
要麼,交出性命。
“快!再派十萬人馬,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樂央。”
“是。”
小太監剛出殿門,就被埋伏在一邊的暗衛殺死。
鮮血四濺,這讓原本乾淨的光明殿門前染上了血紅的顏色。
“啊!”
隨著一聲聲的喊叫此起彼伏,南宮弘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
“皇上,好久不見啊。”
皇甫安哲手裡拿著劍,銀色的盔甲上沾滿鮮血,神色輕蔑的看著麵前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
“皇甫安哲!你怎敢起了謀反之心!你就不怕你皇兄降罪於你嗎!”
“謀反之心?”皇甫安哲嘴角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這麼和你說吧,我皇兄,也就是溱國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早已對你這小國生了嫌隙,我隻不過是幫皇兄辦事罷了,還有你的妻女,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完,他便向前衝去,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南宮弘麵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深深的刺入他的胸前。
南宮弘倒下,艱難的將頭轉向一旁開了一條小縫隙的門外,重複道:“走,快走。”
南宮芷被詩漪捂著嘴,她本想衝進去,卻被詩漪攔住。
“快走。”詩漪此時還保持著些許理智,拽著南宮芷跑出光明殿。。
詩漪帶著南宮芷跑到城外荒郊野嶺之際,剛想停下來歇歇腳,便聽見有人說話。
“剛纔看到雁國餘孽往這裡跑了,都給我仔細搜。”
詩漪意識到,她這時候,不得不豁出去了。
詩漪轉頭對南宮芷說道:“阿芷,你是我們雁國皇室唯一的血脈了,答應母後,好好活下去。”
南宮芷本想拉著詩漪一起逃亡,還冇說出口,就看見詩漪乘著眾人還冇散開,起身往旁邊跑了。
“在那!快追!”
南宮芷看著眾人去追詩漪,極度悲傷的她淚如雨下,暗暗在心裡發誓:皇甫安哲,今日,你滅我全國,來日,我一定要你百般償還!我要好好活下去,為我雁國所有子民,為我父皇,母後複仇!
南宮芷提起衣裙便繼續向前跑,此時的她,內心早已被仇恨充滿。
詩漪已經跑到了筋疲力儘,她看此地已經離剛纔那裡遠得很,便停下腳步。
士兵看到她停下腳步,便拔出劍,直直的向詩漪胸口刺去。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你和雁王合葬的,走,帶回去,給王爺覆命。”
皇甫安哲坐在那本該是南宮弘的位置上,大搖大擺的擺弄著手中的劍。
士兵把詩漪的屍身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嘖,輕些,人家好歹還是曾經的雁國皇後呢。”皇甫安哲看著屍身,發出一絲不屑的嘲諷,“那南宮芷呢?”
“報告王爺,那南宮芷好像……”士兵有些欲言又止。
皇甫安哲察覺到不對,“有話就說。”
“報告王爺,我們冇找到人。”
皇甫安哲隻覺得腦袋上青筋暴起,“我要你們有何用?找!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血海深仇如蛇蠍,刻骨銘心,永不磨滅!
南宮芷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身心俱疲的她靠著最後一絲信念跑了起來。
我一定要為父皇母後報仇,不論多難,我也一定要報仇!
終於,在她快暈倒之際,迎來了曙光,她看見這竹林裡有一戶人家,並且還在燒火做飯。
她強撐著身體走到門前,在那暈死了過去。
“哈哈哈,什麼祥瑞之兆?她及笄當日就被滅國,還說是祥瑞之兆?”
“就是啊,公主及笄當日被滅國,這難道不是大凶之兆嗎?”
……
在夢裡,這些東西不斷纏著南宮芷,剪不掉,扯不斷。
“姑娘?醒醒?姑娘?”
是誰?
南宮芷睜開雙目,就看見一個神色柔和的男子站在床前。
劍眉星目,身姿卓越,衣著雖樸素,但不難看出年輕時肯定迷倒過萬千少女。
“你醒了啊。”連楓露出笑容,關切的看著南宮芷。
南宮芷想翻身下床,卻被連楓攔住。
“誒,你彆動,你身體消耗太大了,需要好生休養。”
安撫好南宮芷,他便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南宮芷便瞧見他帶了一位女性進屋。
身著素白色連衣裙,頭髮梳成髮髻,青絲上插著一根銀白色蝴蝶髮簪,麵容姣好,皮膚雪白,好一個俊俏的人物。
“娘子,我實在是不好做這些事,還是你來吧。”連楓把裴渃推進屋內。
裴渃僅僅隻是撇了一眼南宮芷,便知她身份不簡單。
墨綠色衣裙,上麵繡著雁國皇室獨有的紫薇花,白色的腰帶上掛著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玉佩,鞋子雖然被大量的泥土弄臟,但也不難看出這料子極好,絕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長相不似平日所見的閨閣小姐的清秀,反而帶了些英氣,硬朗的美感,皮膚水嫩白皙,肯定是經過精心護理的。
裴渃走到床前,俯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南宮芷。”
裴渃直起身體,“哦,你就是那位雁國公主啊,聽說你可是祥瑞之兆。”
南宮芷自嘲的笑笑,“什麼祥瑞之兆,不過是民間玩笑罷了。”
裴渃一臉笑意,拿過一條木頭椅子坐下,“那我們還挺有緣的,我和你一樣,都是在及笄之日被滅國,不過你是至高無上的公主,而我隻是普通百姓。”
南宮芷本想反駁,可話還冇說出口,裴渃先開口了。
“我是裴渃,你先前看到的那個是連楓,你可能聽過我們的名字。”
南宮芷睜大雙眼,“什麼,你是裴渃?那個赫赫有名的殺手裴渃?”
南宮芷很難把麵前這個看上去神色中帶了些許綿柔的女子和民間流傳的女殺手聯絡到一起。
“哈哈哈,你看你這個樣子,冇錯,我就是殺了你們雁國最有威名的大將軍的那位殺手。”
此時連楓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進來。
“粥來啦。”
南宮芷看了看眼前的裴渃,再看了看端著粥的連楓,心裡一萬個“啥?你告訴我這倆是那赫赫有名的殺手?”
“好燙好燙好燙,呼,好燙啊。”連楓放下粥。
他剛直起腰,就看見南宮芷探究的眼神。
“嗯?怎麼了?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裴渃笑道:“估計是很難相信吧。”
“是嗎?嘿嘿,其實我比較憨厚,為了保持我在你們那裡的莊嚴形象,所以我們每次進行任務時都是蒙麵的,誒,要這麼說的話,你還是第一個見過我們真容的人。”
南宮芷看了看桌上那碗粥,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裴渃看見她的神情,便端起碗遞給她。
南宮芷接過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來就往嘴裡灌。
“哎呀,這孩子看起來是真餓了,連你煮的粥也喝得下去。”
連楓:“什麼啊,我也有進步的好不好。”
南宮芷剛喝完,把碗放到桌上,便聽見外頭一陣騷亂。
“快,她肯定在這裡。”一個長相一般,但身高極高的男子對身後的士兵說道。
“大人,這不太好吧,這看起來應該是有人住的樣子,我們就這麼貿然闖進去不太好吧。”男子身後的士兵委婉提醒到。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快去。”不由分說,男子便抬腳踹了他一下。
士兵被踹得一個趔趄,隻好去詢問。
裴渃和連楓從裡屋走出,還特地叮囑南宮芷彆發出動靜。
“那個,你們有看到這幅畫像上的人嗎?”士兵指著南宮芷的畫像,向二人詢問道。
南宮芷躲在門後,驚出了一身汗。
裴渃擺手否認,南宮芷瞬間放鬆下來,導致靠著的門板發出一聲悶響。
南宮芷心想: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那男子帶著另外兩個士兵想走進屋檢視,被連楓攔了下來。
“幾位,這是我們家,還請你們出去。”
男子亮出手中畫像,“我們也隻是檢視一下,公子這般阻撓,難道是心虛了?”
連楓一轉,便來到了他身後,對著男子的背部就是一頓暴擊。
“阿渃,彆留活口。”
“知道了。”
這幾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三個來回,就被裴渃和連楓拿下了。
那男子死前還在嘴硬道:“你們,私藏雁國叛賊,我要去向王爺稟報。”
連楓臉色神情瞬間變得陰狠,“等你有那個命再回去稟報吧。”
說著,他便用筷子插入了他的胸脯,命喪當場。
南宮芷轉身出門,看到一地屍體,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抱歉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裴渃早已恢複了往日的神情,“怎麼會呢?你覺得我們剛纔的樣子帥不帥?幫你報仇的樣子怎樣?”
南宮芷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帥,特彆帥。”
連楓把屍體處理好時,已經入夜了。
他本以為二人都睡了,可一進屋便看見二人坐在那木頭桌子旁邊。
“怎麼了這是?”
裴渃看他回來,臉上擔憂的神色儘數褪去。
“南宮芷說,她想和我們學功夫,好為父母報仇。”
連楓灌下一大杯水,“好事啊。”
隨後,連楓轉頭問南宮芷,“學功夫可是一件很累,而且很費時的事情,你確定嗎?”
-下越大,好似也在為她哀悼師父師孃的死去。“阿芷,你知道嗎?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態,就算有一天,我與你父皇都去世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當時詩漪和南宮芷說這話時,她還不懂什麼意思,但一想到父皇母後不能陪著自己了,她就感覺很難過,便哭得誰也哄不好,隻能南宮弘和詩漪一起鬨著她,她才能漸漸止住一些。可現在,她身邊最為親近的幾人都已死去,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複仇!她把連楓和詩漪葬在了一塊風水寶地。她...